因为一张喂猪的照片，我在贵族学校的同学们中遭到排挤。
“贵族学校竟然冒出来一个养猪的农村孩子，就算陆雯雯考上清华又如何？她最终还是要回到农村去养猪的，她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比？”同学们议论纷纷。
高三寒假的第一天，我妈迫不及待地把我送到了乡下。
这不是因为乡下有我的亲人，而是因为她给我报了一个体验生活的寒假班。
虽然父母很富有，但他们从不溺爱我。
在家里让我做点家务还勉强可以接受，可现在他们居然要我去农村插秧养猪，真是亲爹妈啊。
高三下半学期开始时，父母去A市投资新产业，把我转到了A市贵族学校乾文中学继续读书。
不久后，我发现班上的同学都开始疏远我。
我没有太在意，因为我是插班生，可能他们还不太熟悉我，等大家相处熟了就会好的。
为了和同学拉近距离，我给全班同学买奶茶喝，然而他们都不愿意接受。
其中一个女同学讽刺地说：“你爸妈送你上乾文中学，肯定是为了显示家底吧？你还是别再装富了，这么花钱，你家肯定要负债卖血卖肾了吧？”
我从来没有和同学们提过我的家庭情况，父母一直教育我要低调谦虚，所以我穿着朴素，与他们那些穿着名牌的同学们不同。难道他们以为我家里穷吗？
对于这种势利眼的同学，我也没必要和他们交好，我不再刻意讨好同学们，而是专注地埋头学习。
在我上S市的时候，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。进入乾文中学后的第一次月考，我考了全班第一名，打破了宋桢高一高二连续夺得第一的记录。
然而，并没有同学来恭贺我，他们都去安慰失意的宋桢。
“没关系的，下次你肯定能重回第一。”
“是啊，在我们心中，你才是真正的第一。”
放学后，我走出校门时突然想起公交卡还忘在教室里了。我决定返回去拿。在我回到教室的时候，我听到了宋桢的声音从窗户外传来：“贵族学校怎么混进了一个小镇的家伙，即便她陆雯雯考上清华又有什么了不起，还不是回村里养猪？她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比？”
我听了这番话后，有些困惑。回村里养猪？这是怎么回事？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，我在巷子里拦住了独来独往的谢羽。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奥数笔记本想贿赂他，因为我知道谢羽一直对我笔记本上的解题步骤心动不已。也许是怕跟我走得太近会得罪班上的其他同学，所以他上次想向我借笔记本时，欲言又止，最终也没有开口。
我把笔记本塞到他怀里，说道：“一本笔记本换几句话，成交吗？”他犹豫了一下，点点头说：“你问吧。”
我询问他班上的同学为什么对我疏远。谢羽解释说：“你刚转学过来时，有个同学无意间看到了你书包里的照片，拍下来发到了同学群里。那张照片是你在村里喂猪的，所以大家就以为你家里养猪，对你不太看得起。”
我接着问道：“那你呢？你也是这样认为吗？”他轻声说：“我只是不想惹麻烦。”
我能理解谢羽的想法，毕竟在班级里被孤立是很不好受的。然而，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我的爸爸妈妈。我不想在班级里高声宣称我家很富有，我也不会穿金戴银去炫耀。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，我只会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。我仍然会穿国产运动鞋，网购衣服，坐公交车上下学。
齐蒙姐联系我，说她从乡下带了一篮新鲜的鸡蛋想送给我。齐蒙姐是在寒假生活体验班上认识的，她是在A市公办高中一中当老师的。
我养的猪正好是她家的。但我们的关系不止于此。村里有人结婚，我和寒假班的同学一起去看热闹。我注意到伴娘齐蒙被一群男人调皮捣蛋，我当即决定，跑去猪圈放出了被链子拴住的大狼狗。平时我喂猪时与这只大狼狗相处得很好，它跟着我一起冲到婚礼现场，看到齐蒙被欺负，大狼狗立即扑上去咬那几个男人。齐蒙得救了，拉着大狼狗责备那些参与捣乱的男人。他们否认性骚扰，称只是闹着玩而已。我站在一旁及时提供了自己拍的照片，这些男人在确凿的证据面前，无言以对，一个个脸色难看，但看着龇牙咧嘴的大狼狗，他们也不敢靠近，灰溜溜地散开了。从那以后，我和齐蒙姐的感情更加深厚，成了真正的朋友。我以前的成绩虽然不差，但因为讨厌数学老师，数学成绩一直拖了后腿。齐蒙姐姐毕业于大学，在数学方面曾获奥数奖项。我在她家喂猪，她辅导我学习数学。她作为知心姐姐一对一地教导我，让我突然豁然开朗，不仅理解了原先听不懂的公式和解题思路，而且学得越来越有劲。开学后我进了乾文中学，轻松地考了全班第一，这离不开齐蒙姐姐的精心指导。只是有些遗憾的是，她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。不过，对她来说，在公立学校当老师会更自由自在一些，不像贵族学校那样处处攀比。收到齐蒙姐姐带来的一篮子鸡蛋，我心情大好。因为那些下蛋的鸡我还亲自喂养过。竹编的小篮子里装满了鸡蛋，上面用一块旧毛巾盖着，我挎着篮子，有点像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。我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，把篮子放在书桌下面。
下一节课是英语课，不久后，宋桢举手发言：“老师，教室里有一股鸡屎的味道，这样下去大家怎么能集中注意力听课呢？”
她说完话，转头看着我。
我环顾了一下书桌下的竹篮子。
竹篮子里装着乡下土鸡产的蛋，有些确实沾上了鸡屎，但都是干的，味道并不浓重，但也不是完全没有。
宋桢这样一说，同学们纷纷捂住鼻子，用厌恶的表情看着我。
“难怪教室里有怪味，原来是有些农村的味道。”
“这里是镇上的学校，不能带这些脏东西进来啊！”
......
英语老师敲了敲桌子，示意大家安静。
等教室里安静下来，英语老师对我说：“请陆雯雯先把农产品拿到教室外放一下，以免影响其他同学上课。”
老师已经发话了，我只好提着篮子走了出去。
不知道是谁伸出了腿绊到了我，我失去重心，向前扑倒了。
一篮子鸡蛋打翻了，大部分都碎了。
我的膝盖磕破了，非常疼痛，一时无法站起来。
我试图扶住旁边同学的课桌站起来，但被那个女同学用力推开了，我又跌倒在地上。
对方嫌弃地说：“你手上的鸡蛋液沾到了我的书桌上，真脏，恶心。”
“有没有人有消毒液，借我用一下。”
讲台上的英语老师没有关心我的伤势，反而皱起了眉头，不耐烦地说：“现在连走道都走不了了，整个屋子都是腥味。陆雯雯，你不用上课了，快把这里清理干净。”
我看着同学和老师嘲笑的表情，心里冷笑了一下。
我低头捡起了一只未碎的鸡蛋，眼神在周围桌子下面扫了一圈，辨认出绊倒我的那个人。
当我的视线一寸一寸地向上移动时，我看到了绊倒我的女同学那张得意的脸。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，玩弄了一下手中的鸡蛋，然后向她的腿扔去。蛋黄顺着她光溜溜的腿流了下来，惹得她"啊，啊，啊......"地叫了起来。
她哭着对老师说："老师，我只是在活动中伸伸腿，不小心把她绊倒了。可她，她故意朝我扔鸡蛋。而且还是个沾满鸡粪的鸡蛋......"
英语老师生气地问："陆雯雯，你这是干什么？"
我随意地站起来，甩了甩头发，说："我也不是故意的，只是手滑了一下。刚才，这个女同学故意绊倒我，英语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现在，我只是以牙还牙，英语老师要确保正义得到伸张。她用纤细的手指着我："看看你的态度，在我的课堂上惹是生非。看来你没把我当老师。把这里收拾干净，到教室外面站着去。"
我冷冷地转过身，一瘸一拐地走到教室后面拿拖把擦地。鸡蛋渣不好清除，我的腿又受了伤，所以动作很慢。
老师在讲课，同学们在认真听讲，只有我一个人，像商场里的清洁工，在过道里来回穿梭，一点一点地拖地。
眼角的余光偶尔瞥见谢宇的目光。他低下头，握紧拳头，又松开，似乎在内心挣扎。
我觉得他想帮我，却没有勇气。宋震的父亲是A市数一数二的富豪，没有人愿意得罪宋震。尤其是谢宇家的公司与宋震家有生意往来，所以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帮我。
我家的资产比宋震家多得多，但我父亲的生意并不在A市，他是今年才打算进军A市的实业，所以这里认识他的人并不多。
我不在乎谢雨会不会帮我，也不在乎刚才受到的屈辱。我是来学习的，不是来纠正其他同学势利懦弱的行为的。我假装屈服，想看看宋震他们能做什么。
直觉告诉我，宋真会继续欺压我。
等着瞧吧。我表现得越软弱，她就越嚣张。她越嚣张，我就越有办法让她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。
由于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，我带着伤继续打扫卫生，之后又在门外站了半节课。下课后，我的腿疼得非常厉害，所以我选择留在教室里，坐在位子上刷题。
过了一会儿，谢羽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教室。此时教室里人不多，只有几个人在聊天或者看书。他乘机将一盒药塞到了我桌子上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。
我回过头看去，少年的脸上散发着热气，额头上的汗水浸湿了他的短发，微红的脸庞像是半熟的苹果，充满了蓬勃的朝气，让人感到期待，期待它成熟的那一刻的美好。
他刻意避开我的目光，我也转移了视线。我并不打算拒绝谢羽的好意。虽然在表面上，谢羽仍然是宋桢他们的一伙人，但谢羽非常谨慎，最适合作为我的线人。因此，我想私下里和谢羽成为朋友。
谢羽之所以适合当线人，主要是因为他的谨慎性格。如果他是一个莽撞的人，直接站出来维护我，虽然少年为了别人与全世界为敌的桥段显得他很酷，但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往往斗不过坏学生的阴招。
我把药膏揣进了兜里，然后慢慢走去卫生间给伤口涂药。手机收到了谢羽发来的短信。“你在女厕吗？她们准备往你身上泼水，人已经过去了。”
我不屑地哼了一声，泼水这种手段也太恶心了吧？不过，这种情况还挺让人讨厌的。想象一下，在上厕所的时候，头上被人泼一桶脏水，而且这水还是卫生间里的拖把水。
等我把自己擦干净，提上裤子走出去的时候，外面的人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。卫生间里没有监控摄像头，她们只要死不承认，再加上学校有意保护像宋桢这样的学生，最后多半会不了了之。
我走到外面，探头看了一下，她们已经在走廊上了。如果我现在走出去，顶多会让她们的恶作剧失败，而且下次她们还会找机会欺负我。
我看了看时间，上课铃马上就要响了。此刻卫生间里已经没什么人了，我心生灵感，迅速躲进了男厕所里的一个隔间。
从女厕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，然后又变得安静下来。看样子，她们是在锁定我的位置。
离开女厕时，我注意到每个隔间的标识，用以判断卫生间里是否有其他人。除了我，还有一个人。我匆忙跑向男厕，因为宋桢等人可能会以为唯一留在女厕的那个人是我。毕竟，没有人看见我离开卫生间。果然，片刻后，女厕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，还有一个女子愤怒的叫声。我走出隔间，看到一个男生正在小便池小便。对方吓了一跳。我没有看向他的正面，只是冷静地移开目光。我说：“赶紧跟我出去，有事情需要你帮忙。”对方提上裤子。我没有等待他开口，直接拉住他的胳膊，把他带到了外面，拦住了即将逃跑的三个女生。宋桢不在，她们是经常围着她的三个粉丝。真可惜，不过，一个人一个惩罚。我大声问道：“你们在干嘛？”三个人看到我毫发无损，都惊讶地变了脸色。此时，浑身湿透的女教导主任走出了厕所，她的脸色非常黑暗。现场只有我们五个人，我、被我拉着作证的男生，以及三个作恶的女同学。五个人都可以算作嫌疑人，于是我们被叫到了办公室。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，那个男生说他和我一起从男厕走出来。
"老师，您要不信，小便池还有我没来得及冲的尿液呢？”学生告诉老师。老师皱了皱眉，挥了挥手，示意学生站在一边。
老师问学生，为什么会进男厕所。学生回答，他只是看到有人在卫生间捣乱，于是去男厕所找人帮忙抓住捣乱者。学生认为这是特殊情况下的特殊处理，因为是紧急情况下去男厕所寻求帮助，并不算是错误行为。相比之下，三个女生则是被发现鞋面上有脏水，她们的辩解无法说服老师们，最终在老师们严厉的盘问下承认了罪行，但并未揭示背后的幕后主谋宋桢。
据说教导主任为此洗了四五遍澡，回到学校骂了那三个女同学整个下午，并将其记过处分通知家长，并要求她们在全校师生面前念检讨书。而对于我而言，我无法忍受英语老师的师德问题。我交了不少学费，但她对待学生总是有色眼镜，她不配作为一个教师。
所以我回去时没有提鸡蛋和泼水的事情，只是随口告诉了爸爸我不喜欢英语老师，可能会对该科目不感兴趣。第二天上课时发现换了个新的英语老师，讲课条理清晰，而且全程用英语进行交流，我对我爸的低调手段感到满意，我很赞同他的决定。
宋桢她们安分了一段时间，据谢羽说，她们在背后调查卫生间事件的内鬼。我问谢羽：“你不害怕吗？”谢羽回答：“不害怕。我不主动暴露，但也不怕她查到。”谢羽的行为举止看起来有些胆怯，但是一旦触及他的底线，他就变得坚忍无畏。这种矛盾感就像我在农村看到的一些孩子一样，他们平时看起来自卑、胆小，但一旦被激怒，他们就变得勇敢无畏，敢于反抗强权，敢于与命运抗争。他们的自卑来自社会的偏见，而他们的勇敢源于内心。
看着谢羽背着书离开的背影，我满心疑惑，从小家境优越的谢羽，为何性格如此类似于农村孩子呢？
她们查来查去，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，可能是我运气好，提前发现了她们的阴谋。我原以为宋桢她们还会对我进行各种针对，但没想到她们改变了策略，故意示好。最开始，卫生间里倒脏水的那三个女生邀请我共进晚餐，向我赔罪。
宋桢用爱马仕的包包装零食，还慷慨地分一包零食给我，说是她妈妈在国外旅游带回来的。我看了一眼包装袋上的英文，我对坚果过敏，委婉地拒绝了宋桢的好意。宋桢的同桌嗤了一声，说我是假清高。宋桢虚情假意地拍了一下同桌的肩膀，说大家都是同学，别这样说。
放学后，宋桢私下里对我说：“同学们针对你只是因为他们和我关系亲近，并不是我故意孤立你。”我不禁有些反胃，宋桢是要演绎出彻底的伪善吗？她将自己扮成一个清白无辜的人，以为我不知道她是幕后的策划者？既然她要演戏，那我就看看她的意图是什么。“好啊，我去参加你的生日晚宴。”
宋桢笑得温文尔雅。到了宋桢的生日那天，放学后，学校门口停了一排豪车，都是宋家派来接我们去参加生日晚宴的。礼物还是要送的，所以我昨天才收到齐蒙姐送给我的一只老母鸡，我觉得这样的礼物给宋桢很合适。宋桢本想和我一起坐一辆车，但看见我手里提着编织袋，里面还有一只活鸡，她连忙后退了几步。我咧嘴笑着说：“这是我养的走地鸡，吃谷物长大的，炖汤绝对香浓。”宋桢用手背掩住鼻子，讪笑道：“谢谢……谢谢……”
我带着这只山窝窝走出来的土鸡，坐上跑车，给鸡大姐激动得，在车里下了一个蛋。
到了宋家别墅，宋桢让厨师将编织袋拿进厨房，然后带着我参观她们家的大别墅。我一直装作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，保持这种状态始终如一。
“哇，你的房间真大，真漂亮！”我兴奋地说道。
“你们家的别墅真是有好多房间啊，我要是不跟着你，恐怕会迷路呢！”我假装惊讶地说道。
在晚宴上，宋桢穿着像公主一样的打扮，在同学们之间来回穿梭，受到大家的赞赏。而我则吃饱喝足，坐在一旁，思考着白天没能解答出的数学题。
突然，一个女同学拍了拍我，我回头看去，满脸茫然。
女同学挑眉说道：“宋桢家这么有钱，你不羡慕吗？”
我真是不明白，为什么我要羡慕。
“你们说我羡慕，我就羡慕吧。”我点点头，装作从内心感叹，“有钱果然好啊。”
之后，宋桢和她的狗腿们更是频繁地约我出去玩，让人觉得我们关系很好。谢羽说：“她们的目的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。用柔情攻势，在你面前炫耀财富，唤起你的嫉妒心理，让你沉迷于物欲之中。经常约你出去玩，让你无法专心学习，宋桢就能夺回第一名的位置。”
为了在成绩上击败我，宋桢真是花了不少心思。
她的狗腿们每次都带我去高档场所，喝的是几百块一杯的咖啡，一瓶红酒更是上万。其实我真的不想让她们为我买单，但她们总是强行带我去。
“糖衣炮弹”啊，那就好好让她们付出代价吧。
于是，我上网查了一下A市最贵的咖啡馆，下次女同学再邀请我出去玩时，我说那几家餐馆和咖啡厅我都去过了，有点腻了，我们换一家吧。
她们按我的要求选择了最贵的那家。
我点了一杯店里的招牌咖啡，小口品尝，果然醇厚，价钱也相对昂贵。
我非常惊叹，将这家咖啡店赞得天上有，地下无。夸完后，我问：“我的朋友们都没有品尝过这么好喝的咖啡，我可以让她们也尝一尝吗？”女同学不太在意地说：“你可以叫她们过来，这家店有我的会员卡，消费记在我的账上。”我给齐蒙姐发了短信。半个小时后，齐蒙姐带着她们班四十多个学生走进咖啡馆。由于一中的放学时间比乾文中学晚，我昨天和齐蒙姐事先约好了，今天请他们全班同学喝咖啡。咖啡馆离一中不远，她们放学后直接带学生过来了。宋桢的跟屁虫们看到这么多人，吃惊不已，但话已经说出口，她们只能默默付账。她们花的钱自然要找宋桢报销。虽然宋桢家境优渥，但毕竟是学生，生活费并不是无上限的，一下子花了这么多钱，她也觉得心疼。不久后的模拟考试，我依然领先宋桢。对宋桢来说，这就是无效的投资，白白浪费了钱。试卷下发时，她气得脸色发绿。
后来，她们又有了点子，怂恿谢羽追求我，让我陷入爱河，然后再让谢羽把我甩了，让我失恋后心情受影响，最好是无心参加高考。谢羽表面上答应了她们“追”我，当着她们的面给我写情书。我收到情书时，装出非常惊喜的样子。我和谢羽经常“偷偷约会”，实际上我们是去找齐蒙姐学习奥数题。把“恋爱”作为掩饰去学习，这种借口谁会相信呢？最后，谢羽按照她们的计划“甩”了我。
地点在学校后面的公园里，宋桢藏身在假山后面。
我和谢羽交换了一个眼神，开始表演。
谢羽以冷漠的声音说：“陆雯雯，我不喜欢你了，我们分手吧。”
这样夸张的台词，谢羽说不出口，我们昨晚排练了两个小时，他才说得比较自然。
而我与众不同，从小就是个戏精。
我以“琼瑶”风格的演技爆发出来，哭得像梨花带雨：“谢哥哥，请你不要抛弃我……”
“我不能没有你……”
谢羽嘴角抽搐了一下，努力捏住自己的手心，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。
可能是宋桢听到我受挫，过于高兴，没有察觉到我演得夸张。
宋桢在假山后面笑出了声音。
我停止了哭泣，故意问谢羽：“你听到什么声音？”
谢羽回答：“大概是野猫吧！”
我继续用尽全力地嚎叫。
嚎叫了一会儿，天上开始下起了雨。
我和谢羽站在一处凉亭里，下雨并不怕，但假山后面却没有任何遮风挡雨的地方，而宋桢……
这个时间段、这个地点，我可是研究了天气预报，精确地选择了好的时间。
戏还在继续演，我拉住谢羽，继续哭天喊地，不让他离开。
我们俩不走，假山后面的“野猫”也不敢出来，只能被雨淋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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